他家中既已有女眷,为何又来纠缠他的娇娇?

窗前那两道身影总算分开,一前一后朝门边走来。

总算谈完了。

“吱呀”一声木门推开,谢无陵立刻直身,大步冲去:“娇娇。”

可那一袭灼灼红裙的娇娘子,却低下头,避开了他的眼。

谢无陵的心,忽的就沉下去。

往下坠,仿若没有尽头。

“娇娇。”

男人的唤声再次响起,却再不似从前那样慵懒含笑,而是透着几分试探的小心翼翼。

像怕被抛弃。

沈玉娇的鼻尖陡然酸起来,死死掐着掌心,低着头,不敢看。

怕对上那双永远炽热明亮的眼,会心软,会失态。

而事到如今,心软无用、失态也无用,只会叫局面变得更糟。

可谢无陵还是冲了过来:“娇娇,你怎么样?他可有欺负你?”

手还未触碰到沈玉娇的衣角,一道白影轻晃。

裴瑕将沈玉娇护在身后。

而后两名带刀甲兵上前,一左一右将谢无陵架起,呵斥:“再敢冒犯贵人,格杀勿论!”

“去你娘的!”谢无陵涨红一张脸,奋力挣扎:“她是老子的媳妇儿,你们给老子松开!”

他本就生得高大魁梧,又浑身好力气,便是训练有素的精兵甲卫一时都难以按住他。

荣庆使了个眼色,另两个甲兵压上前去,一个牢牢勒住谢无陵的脖子,一个用力抱着他的腰。

“你们这群狗杂碎!”

谢无陵一时被四个大汉控制着,动弹不得,睁着一双绯红的眼,狠狠瞪着那仿若不染尘埃的白袍郎君:“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,以多欺少,算什么好汉?”

裴瑕乜着他,面无表情。

不可否认,这人的确长了一张好脸。

昨日买花时,哪怕囊中羞涩,他仍是自掏了腰包买下那枝绒花。

再看这院中种种布设,还有寝屋里那些勉强算得上“风雅”的屏风、盆栽、香炉……

足见他待玉娘,的确有几分真心。

然这样一个满口污言、粗鄙无文之徒,玉娘自幼养在锦绣堆里,如何能忍受与这种人共处一片屋檐?

方才竟还说,是自愿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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